可就在去往新疆的火车上,秦兰不慎和弟弟走失,离开了唯一的家人,她心中又急又怕,辗转几个地方都没能找到弟弟。
令人没想到的是,在一次换乘吃饭时,她被人迷晕了,等到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,周围全是不认识的人和听不懂的方言。
她没有丝毫犹豫,带着自己的一些积蓄离开了这个村庄,晚上赶路,白天睡觉,就这样连走几天,终于跑出了大山,来到了吉林市。
多年过去,儿时记忆里家的地址和语言早就已经模糊,她只能登上寻亲节目,希望能够找回自己的家人。
令人闻之生厌、深恶痛绝的拐卖群体,看中的就是年轻女孩们涉世不深,不仅容易上当受骗,更容易打破心理防线。
被拐卖的妇女在经历暴力、强迫等等恶性事件后,会留下非常严重的心理创伤,甚至可能导致创伤后应激障碍(PTSD)。
一些受害者可能会美化自己的处境来减轻的内心的痛苦,这同样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(受害者反而爱上施暴者的心理疾病)的致病原因之一。
例如,在年复一年的压迫中,受害者会想:“生了孩子就好了”、“在这个村子里他对我算得上是不错了”,以此来自我物化。
同时,在生完孩子后,是否代入母亲的角色,去认同这个“悲剧的产物”,对于被拐妇女来说,也是一项痛苦的抉择。
一位山西女硕士卜某因为考试失利患上精神疾病走丢,结果被一户人家“好心收留”,在这户人家待了十三年,生下了两个孩子。
在卜某的日记本上,当头第一个大字就是“跑”,而后清晰记录下了她的学校、毕业年份、大学老师姓名和几个家人的姓名。
我们无法想象,身患精神疾病的她在无数个日夜里面对自己曾经和现在的身份落差,到底有多么矛盾,不想认命却又不能逃离,到底有多么痛苦。
不论是在哪个时代,拐卖妇女和幼童对于一个家庭的伤害都是巨大的,都代表着亲人和父母永远的痛苦。